第十一章∶：昔我往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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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章∶：昔我往矣
柳溫年被福安送著出去，商律川幾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，微生驚雲觀他神色，試探著問，“殿下和柳公子是有什麽誤會嗎？”
“若是有誤會便好了。”
他親耳聽柳溫年說的，他不願意放棄這麽多年來對柳溫年的愛意，可到底還是會心冷。
微生驚雲本要張口說話，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，商律上眼角蕩開了笑意，“驚雲有什麽話，但說無妨。”
“今早聽殿下說的。”微生驚雲低垂著眸子，語音色放慢了下來，“殿下是真心愛慕柳公子？”
“嗯。”微生驚雲才到京都，所以不清楚，但京都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他商律川對柳溫年的心思，“一見傾心，不顧父皇反對也要喜歡，這麽多年，父皇都已經不管我了。”
“陛下不同意嗎？”
說到這，商律川聲音難免落幕，“我是太子，溫年又是男子，父皇怎會同意，當年差點要了溫年的命，是我在禦書房前跪了三天三夜才讓父皇收回成命，後因我絕食，父皇無法便要我答應，日後即便是再喜歡溫年，也要納個側妃留下皇嗣。”
皇帝竟對商律川如此縱容，難怪微生鋒要他從商律川身上動手。
若不是皇帝偏愛商律川，只喜歡柳溫年一事，早就被廢了，更遑論他日後為了柳溫年做出這些失了皇家尊嚴的事。
“殿下果然對柳公子情根深種，只是驚雲方才看，柳公子像是不很開心的模樣。”
“他見我，很少笑。”
“柳公子喜歡什麽？”微生驚雲清澈靈動的雙眸微微閃動，“殿下想要打動柳公子的心，自然要投其所好。”
“我已經按照他喜歡的為他準備了，只是常常約不出他來。”
“不如我幫殿下吧。”
“嗯？”
“驚雲剛來京都，對什麽都不熟，想要去請柳公子作伴，我想柳公子是不會拒絕的。”
微生驚雲如此說，商律川眼睛都亮了起來，“驚雲當真能幫我？”
“願為殿下效犬馬之勞。”
“如此便好。”商律川整個人都松快了下來，“你是孤的救命恩人，溫年是孤的愛慕之人，若是你們兩人相處得來，孤甚是欣慰。”
“殿下放心，驚雲會好好和柳公子相處的。”
看柳溫年和太子這副不瘟不火的模樣，如果沒有外力，恐怕會一直這樣下去。
哪怕柳溫年一直如此冷淡，太子也會惦記著柳溫年，不如他主動出手，讓他們之間添一把火。
微生驚雲喝完藥將碗遞給知予，知予對微生驚雲的做法有些不理解，“公子，就算你要接近太子，也不用如此……如此去討好柳溫年吧，京都本就在傳，你仗著容貌和柳溫年相似故意接近太子，妄圖取而代之，你新到京都，現在還是小侯爺，柳溫年都沒有什麽表示，您再這樣主動貼上去，豈不是更加淪為京都的話柄？”
微生驚雲用帕子擦幹凈嘴上殘留的藥汁，不急不慢道，“若是可以，誰不想做高高在上的冰山雪蓮？話柄已經是了，何妨再多一點。”
知予不服氣，正要再辯解，微生驚雲擡眸，警告道，“此處是東宮，休息言辭。”
知予最怕的，就是微生驚雲這副模樣，立即垂首，“是，公子，我錯了。”
“你記住，我做什麽，都是為了太子。”微生驚雲笑得人畜無害，情意綿綿，“因為我愛慕太子啊。”
一早，雨過天晴，院子裏都是蟲鳴鳥叫之聲，小徑潮濕，樹梢上墜著幾顆要滴未落得水珠，晨光熹微，看著便是有日頭的好日子。
“小侯爺一早前來，令府中蓬蓽生輝。”
微生驚雲一早就到柳府，父親去上朝一時半會回不來，微生驚雲只能是來找他的了。
微生驚雲穿著一身雪色的衣裳，夏日衣裳輕薄，仿若將他籠罩在煙波霧裏，好看得不似真人，說話聲音也如朱玉落盤，“聽聞京都風景好，尤其是牡丹花開時更是一絕，驚雲初到京都，不認識什麽人，便冒昧想要請柳公子作陪。”
京都這麽多世家公子哥，微生驚雲偏生來找他，柳溫年是說什麽也沒有理由拒絕的，他聲音本就溫柔，輕聲說話的時候就更是溫和，“小侯爺相邀，溫年樂意之至。”
“喚柳公子也太見外了，我比哥哥小一歲，就喚您溫年哥哥如何？”微生驚雲提議，“溫年哥哥也不要叫小侯爺了，叫我驚雲可好？”
他說得熟稔，柳溫年有些詫異，到底是沒有表現出來，點點頭道，“好，今日驚雲先留在府中用早膳，用完後驚雲看看想去何處。”
“驚雲對京都不熟，不如去何處溫年哥哥做主如何？”
“好。”
微生驚雲一副純潔天真的模樣，柳溫年看著，倒是真不懂這位小侯爺，是不知世事，還是性子如此。
他難道不知道，大元歷來文武不合，柳家是文臣之首，微生家是武將之首，微生驚雲同他這般親厚，就不怕其他武將懷疑？
他好好招待微生驚雲，焉知其他文臣不會心生不滿。
柳溫年的才名，在京都頗負盛名，自然是不可能帶著微生驚雲去什麽尋花問柳之地，便帶著微生驚雲去聽曲品茶。
琴聲悠揚，湖邊楊柳依依，微生驚雲懶洋洋的爬在窗邊看著水裏的仙鶴。
柳溫年放下手裏的茶杯，“最是一年春好處，絕勝煙柳滿皇都，如今雖不是春日，但夏日的楊柳卻是最美的。”
“昔我往矣，楊柳依依。”微生驚雲有些焉焉的說，“驚雲聽說楊柳乃是思念之物……”
柳溫年詫異了一會兒，隨即便笑開了，“驚雲這話，你是心裏有人了？”
微生驚雲不避諱的點點頭，“嗯，他對我好，或許還不是愛慕，但我想到他就會開心。”
柳溫年來了性質，放下了手裏的茶杯，微生驚雲聲音裏有些惆悵，“可那個人心裏有愛慕的人，他不會喜歡我……”
“驚雲心裏竟然是有人了嗎？”
兩人回去看去，就見商律川推門進來，微生驚雲收斂了情緒，兩人連忙行禮，“太子殿下。”
“今日沒有外人，就不要多禮了。”商律川在兩人身邊坐下，“孤閑來無事到處一游，竟遇到溫年與驚雲，真是太巧了，孤也留下一起聽聽曲如何？”
微生驚雲沒有說話，柳溫年垂首道，“殿下能到此，溫年和驚雲自然是喜不自勝。”
微生驚雲適時咳嗽了一聲，輕聲道，“殿下，驚雲出來久了身子有些不適，想要先回去歇息，還請殿下準許。”
商律川是微生驚雲暗中差人去叫的，自然不會在這時候留下，商律川沖他微微一笑，點頭道，“驚雲身子不適，便回去歇息吧。”
“是，臣告退。”微生驚雲站起身對柳溫年道，“溫年哥哥，驚雲身子不好，便先回去用藥，忘溫年哥哥勿怪。”
“驚雲快些去歇著吧，我明日去看驚雲。”
“好。”微生驚雲轉身出門，臨出門沒時候，回頭看了一眼商律川。
他生就一雙桃花眸，眼波流轉間風情萬種情意綿綿，看向商律川的時候深情款款又黯然神傷，商律川楞了一下，柳溫年卻是看得眉頭皺了起來。
微生驚雲被知予扶著神色黯然的出了門。
商律川回過頭看向柳溫年，神色溫和，“溫年何時與驚雲關系這般要好了？驚雲都喚上溫年為溫年哥哥了。”
柳溫年還記著微生驚雲方才離開時的眼神，嘴角的笑有些僵硬，“溫年與驚雲如此親近，殿下覺得不好？”
“好，怎麽不好。”
柳溫年看著關上房門，眼神暗了下來。
微生驚雲所謂的尚且不知道是不是愛慕的人，難道是太子？
微生驚雲是和柳溫年的車架來的，柳溫年還不走，微生驚雲只能走著路回去。
街上攤販多，四周飄來的香氣如鼻，微生驚雲到底是沒忍住，對知予說，“去買一些糕點來。”
“是。”
知予轉身離開，天空霧蒙蒙的一片，眼看著天就黑了，微生驚雲依舊不緊不慢的走著。
他心裏裝著事兒，專往安靜的地方走，忽然聽見一聲，“王爺，您當真要如此做？”
微生驚雲回過神，立即躲到墻邊，他聽得清楚，後面說話的人，分明是商北庭的聲音，“嗯，他不是要本王成一個只知風花雪月的廢物嗎？本王就做給他看，只是，他這麽‘寵著’本王，就不怕有些人心裏會想不開？”
微生驚雲放輕了呼吸。
“這些年委屈王爺了，奴才會去好好做的。”
“成大事者不拘小節，更何況，本王花著他的錢享受，有什麽委屈的。”商北庭的聲音不像平時那樣吊兒郎當的，“千萬記住，不要讓他疑心你。”
“奴才明白，大皇子心思重，不得寵愛，受盡欺淩，奴才在他身邊這麽久，常常引導，他心裏的不甘已經越來越深。”
“你要記住，本王要的，是他們父子，兄弟反目，這……”商北庭話還沒說完，忽然眸光淩厲的看了過來。
微生驚雲也聽見有人快步跑了過來，轉頭就看見知予提著食盒氣踹噓噓的跑向自己，“公子，你怎麽到這麽偏僻的地方來了？我找您好久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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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溫年被福安送著出去，商律川幾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，微生驚雲觀他神色，試探著問，“殿下和柳公子是有什麽誤會嗎？”
“若是有誤會便好了。”
他親耳聽柳溫年說的，他不願意放棄這麽多年來對柳溫年的愛意，可到底還是會心冷。
微生驚雲本要張口說話，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，商律上眼角蕩開了笑意，“驚雲有什麽話，但說無妨。”
“今早聽殿下說的。”微生驚雲低垂著眸子，語音色放慢了下來，“殿下是真心愛慕柳公子？”
“嗯。”微生驚雲才到京都，所以不清楚，但京都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他商律川對柳溫年的心思，“一見傾心，不顧父皇反對也要喜歡，這麽多年，父皇都已經不管我了。”
“陛下不同意嗎？”
說到這，商律川聲音難免落幕，“我是太子，溫年又是男子，父皇怎會同意，當年差點要了溫年的命，是我在禦書房前跪了三天三夜才讓父皇收回成命，後因我絕食，父皇無法便要我答應，日後即便是再喜歡溫年，也要納個側妃留下皇嗣。”
皇帝竟對商律川如此縱容，難怪微生鋒要他從商律川身上動手。
若不是皇帝偏愛商律川，只喜歡柳溫年一事，早就被廢了，更遑論他日後為了柳溫年做出這些失了皇家尊嚴的事。
“殿下果然對柳公子情根深種，只是驚雲方才看，柳公子像是不很開心的模樣。”
“他見我，很少笑。”
“柳公子喜歡什麽？”微生驚雲清澈靈動的雙眸微微閃動，“殿下想要打動柳公子的心，自然要投其所好。”
“我已經按照他喜歡的為他準備了，只是常常約不出他來。”
“不如我幫殿下吧。”
“嗯？”
“驚雲剛來京都，對什麽都不熟，想要去請柳公子作伴，我想柳公子是不會拒絕的。”
微生驚雲如此說，商律川眼睛都亮了起來，“驚雲當真能幫我？”
“願為殿下效犬馬之勞。”
“如此便好。”商律川整個人都松快了下來，“你是孤的救命恩人，溫年是孤的愛慕之人，若是你們兩人相處得來，孤甚是欣慰。”
“殿下放心，驚雲會好好和柳公子相處的。”
看柳溫年和太子這副不瘟不火的模樣，如果沒有外力，恐怕會一直這樣下去。
哪怕柳溫年一直如此冷淡，太子也會惦記著柳溫年，不如他主動出手，讓他們之間添一把火。
微生驚雲喝完藥將碗遞給知予，知予對微生驚雲的做法有些不理解，“公子，就算你要接近太子，也不用如此……如此去討好柳溫年吧，京都本就在傳，你仗著容貌和柳溫年相似故意接近太子，妄圖取而代之，你新到京都，現在還是小侯爺，柳溫年都沒有什麽表示，您再這樣主動貼上去，豈不是更加淪為京都的話柄？”
微生驚雲用帕子擦幹凈嘴上殘留的藥汁，不急不慢道，“若是可以，誰不想做高高在上的冰山雪蓮？話柄已經是了，何妨再多一點。”
知予不服氣，正要再辯解，微生驚雲擡眸，警告道，“此處是東宮，休息言辭。”
知予最怕的，就是微生驚雲這副模樣，立即垂首，“是，公子，我錯了。”
“你記住，我做什麽，都是為了太子。”微生驚雲笑得人畜無害，情意綿綿，“因為我愛慕太子啊。”
一早，雨過天晴，院子裏都是蟲鳴鳥叫之聲，小徑潮濕，樹梢上墜著幾顆要滴未落得水珠，晨光熹微，看著便是有日頭的好日子。
“小侯爺一早前來，令府中蓬蓽生輝。”
微生驚雲一早就到柳府，父親去上朝一時半會回不來，微生驚雲只能是來找他的了。
微生驚雲穿著一身雪色的衣裳，夏日衣裳輕薄，仿若將他籠罩在煙波霧裏，好看得不似真人，說話聲音也如朱玉落盤，“聽聞京都風景好，尤其是牡丹花開時更是一絕，驚雲初到京都，不認識什麽人，便冒昧想要請柳公子作陪。”
京都這麽多世家公子哥，微生驚雲偏生來找他，柳溫年是說什麽也沒有理由拒絕的，他聲音本就溫柔，輕聲說話的時候就更是溫和，“小侯爺相邀，溫年樂意之至。”
“喚柳公子也太見外了，我比哥哥小一歲，就喚您溫年哥哥如何？”微生驚雲提議，“溫年哥哥也不要叫小侯爺了，叫我驚雲可好？”
他說得熟稔，柳溫年有些詫異，到底是沒有表現出來，點點頭道，“好，今日驚雲先留在府中用早膳，用完後驚雲看看想去何處。”
“驚雲對京都不熟，不如去何處溫年哥哥做主如何？”
“好。”
微生驚雲一副純潔天真的模樣，柳溫年看著，倒是真不懂這位小侯爺，是不知世事，還是性子如此。
他難道不知道，大元歷來文武不合，柳家是文臣之首，微生家是武將之首，微生驚雲同他這般親厚，就不怕其他武將懷疑？
他好好招待微生驚雲，焉知其他文臣不會心生不滿。
柳溫年的才名，在京都頗負盛名，自然是不可能帶著微生驚雲去什麽尋花問柳之地，便帶著微生驚雲去聽曲品茶。
琴聲悠揚，湖邊楊柳依依，微生驚雲懶洋洋的爬在窗邊看著水裏的仙鶴。
柳溫年放下手裏的茶杯，“最是一年春好處，絕勝煙柳滿皇都，如今雖不是春日，但夏日的楊柳卻是最美的。”
“昔我往矣，楊柳依依。”微生驚雲有些焉焉的說，“驚雲聽說楊柳乃是思念之物……”
柳溫年詫異了一會兒，隨即便笑開了，“驚雲這話，你是心裏有人了？”
微生驚雲不避諱的點點頭，“嗯，他對我好，或許還不是愛慕，但我想到他就會開心。”
柳溫年來了性質，放下了手裏的茶杯，微生驚雲聲音裏有些惆悵，“可那個人心裏有愛慕的人，他不會喜歡我……”
“驚雲心裏竟然是有人了嗎？”
兩人回去看去，就見商律川推門進來，微生驚雲收斂了情緒，兩人連忙行禮，“太子殿下。”
“今日沒有外人，就不要多禮了。”商律川在兩人身邊坐下，“孤閑來無事到處一游，竟遇到溫年與驚雲，真是太巧了，孤也留下一起聽聽曲如何？”
微生驚雲沒有說話，柳溫年垂首道，“殿下能到此，溫年和驚雲自然是喜不自勝。”
微生驚雲適時咳嗽了一聲，輕聲道，“殿下，驚雲出來久了身子有些不適，想要先回去歇息，還請殿下準許。”
商律川是微生驚雲暗中差人去叫的，自然不會在這時候留下，商律川沖他微微一笑，點頭道，“驚雲身子不適，便回去歇息吧。”
“是，臣告退。”微生驚雲站起身對柳溫年道，“溫年哥哥，驚雲身子不好，便先回去用藥，忘溫年哥哥勿怪。”
“驚雲快些去歇著吧，我明日去看驚雲。”
“好。”微生驚雲轉身出門，臨出門沒時候，回頭看了一眼商律川。
他生就一雙桃花眸，眼波流轉間風情萬種情意綿綿，看向商律川的時候深情款款又黯然神傷，商律川楞了一下，柳溫年卻是看得眉頭皺了起來。
微生驚雲被知予扶著神色黯然的出了門。
商律川回過頭看向柳溫年，神色溫和，“溫年何時與驚雲關系這般要好了？驚雲都喚上溫年為溫年哥哥了。”
柳溫年還記著微生驚雲方才離開時的眼神，嘴角的笑有些僵硬，“溫年與驚雲如此親近，殿下覺得不好？”
“好，怎麽不好。”
柳溫年看著關上房門，眼神暗了下來。
微生驚雲所謂的尚且不知道是不是愛慕的人，難道是太子？
微生驚雲是和柳溫年的車架來的，柳溫年還不走，微生驚雲只能走著路回去。
街上攤販多，四周飄來的香氣如鼻，微生驚雲到底是沒忍住，對知予說，“去買一些糕點來。”
“是。”
知予轉身離開，天空霧蒙蒙的一片，眼看著天就黑了，微生驚雲依舊不緊不慢的走著。
他心裏裝著事兒，專往安靜的地方走，忽然聽見一聲，“王爺，您當真要如此做？”
微生驚雲回過神，立即躲到墻邊，他聽得清楚，後面說話的人，分明是商北庭的聲音，“嗯，他不是要本王成一個只知風花雪月的廢物嗎？本王就做給他看，只是，他這麽‘寵著’本王，就不怕有些人心裏會想不開？”
微生驚雲放輕了呼吸。
“這些年委屈王爺了，奴才會去好好做的。”
“成大事者不拘小節，更何況，本王花著他的錢享受，有什麽委屈的。”商北庭的聲音不像平時那樣吊兒郎當的，“千萬記住，不要讓他疑心你。”
“奴才明白，大皇子心思重，不得寵愛，受盡欺淩，奴才在他身邊這麽久，常常引導，他心裏的不甘已經越來越深。”
“你要記住，本王要的，是他們父子，兄弟反目，這……”商北庭話還沒說完，忽然眸光淩厲的看了過來。
微生驚雲也聽見有人快步跑了過來，轉頭就看見知予提著食盒氣踹噓噓的跑向自己，“公子，你怎麽到這麽偏僻的地方來了？我找您好久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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